
你有好好生活嗎?
蜿蜒而上的石板路,旁邊咖啡店門前栽種著盛放的小花,乍看是隨處可見的歐洲風景。但其實當 梁柏堅 Pakkin Leung 在烏克蘭拍下這張相片時,當地仍處於戰爭狀態。
現今香港我們常寄語彼此要好好生活,但到底怎才算是好好生活?準時收工回家吃飯?看書看電影思考人生?還是有戴口罩的選擇自由?
「在他們身上,最強烈感受到的就是不認命。」一直從事攝影師工作的梁柏堅,自去年俄軍入侵烏克蘭,先後走訪烏克蘭與波蘭的接壤邊境和首都基輔,記錄當地人的生活。憤怒和不認命,柏堅覺得分別在於前者可以是消極的,後者卻仍渴望以行動改變當下狀況。
在基輔,不少當地人做生意的繼續開店,當搬運的繼續搬貨,都在各自的崗位上,如小齒輪般,保持著當地的正常運作。以此方式去抵抗戰火的破壞,成為很多人留下來的生活意義。

小朋友復課(只是有些時候需要暫時移師到防空洞);大人趁孩子返學的時間,積極找工作維持生計;中產永遠為交稅煩惱……歲月靜好時,平凡輕如微塵,微不足道。可是當來到某時某地,平凡卻變得具有重量。十二月時防空警報聲已成日常。但人們依然在街上慶祝、歡唱,如以往一貫的度過聖誕除夕佳節。
相對於留下來,選擇離鄉的人或多或少都背負著愧疚。「他們大多都不認為自己是難民,因為相信自己有一日會再回去。」柏堅說,很多在波蘭的烏克蘭人,會覺得自己有義務去盡力顧好自己生活,不依賴援助,然後寄錢去支持自己的國家。他特別記得有一次,當一個烏克蘭男士領取食物救濟時,卻被其他烏克蘭人出聲指責。烏克蘭在戰爭爆發早期已通過法令,禁止當地成年男性離開,換言之他理應並非初到埗波蘭。

「他們介意的是,就算不去打仗,為何你不好好掙錢寄錢回去,而去佔用十分有限的資源呢?」好好生活,或者沒有一個固定的形態,但卻總有些信念才得以支撐。
選擇透過鏡頭和文字去呈現烏克蘭人的日常,並非只聚焦在戰火下的悲慘世界,對柏堅來說,這大概是一個尋找答案的過程。「香港人過去都習慣照搬別人的一套,當一下子在浪尖,自然不知所措。大家都在摸索如何好好生活。」共同面對著這份掙扎,被取消區議員資格的他甚至曾經說過,在香港已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此路不通,卻成為他走出香港的動力,去參照別人在不同環境下,如何繼續信守一些普世價值。「或者香港人都會啱用呢?」當下的他,和我們之中不少人,甚至是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一樣,仍在用行動,尋找屬於自己的「好好生活」。
以「WITHSTAND」為今次烏克蘭相展的主題,從三萬多張相片中選取展出的作品,有坦克有記念陣亡保衛者紀念牆;但更多的是小朋友明亮的笑臉,好好生活的最佳證明。
選擇透過鏡頭和文字去呈現烏克蘭人的日常,並非只聚焦在戰火下的悲慘世界,對柏堅來說,這大概是一個尋找答案的過程。「香港人過去都習慣照搬別人的一套,當一下子在浪尖,自然不知所措。大家都在摸索如何好好生活。」共同面對著這份掙扎,被取消區議員資格的他甚至曾經說過,在香港已找不到自己的位置。此路不通,卻成為他走出香港的動力,去參照別人在不同環境下,如何繼續信守一些普世價值。「或者香港人都會啱用呢?」當下的他,和我們之中不少人,甚至是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一樣,仍在用行動,尋找屬於自己的「好好生活」。


以「WITHSTAND」為今次烏克蘭相展的主題,從三萬多張相片中選取展出的作品,有坦克有記念陣亡保衛者紀念牆;但更多的是小朋友明亮的笑臉,好好生活的最佳證明。
《WITHSTAND》烏克蘭相展
日期:4月21日至5月19日(逢星期一休息)
時間:上午11時至晚上7時
地點: Artellex
(長沙灣長義街 2-4 號新昌工業大廈2/F 204A室, 大廈入口在長順街)
相片由Galerie artellex提供